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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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讚助商而言，淩鳴其實並沒有必要去看他們讚助的車手的比賽——他們只要知道結果就行了。
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別——因為董事長夫人歸國了。
說是董事長夫人，但淩鳴知道，這個女人手裏也拽著他們柳氏集團差不多四分之一的股權，是個大股東。有時候董事長忙不過來，都是她在背後暗暗協助著。
淩鳴絕對有理由相信，要是真有一天董事長一病不起了，他就要改叫這個女人“董事長”了。
身為總部的總經理，淩鳴自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夏海萱。
她剛下車進入公司裏後竟也沒有引起大廳內的註目禮。若不是有淩鳴在底下一直侯著，說不定前臺小姐就要問她要預約函了。
她很低調，在看人的時候還會微微一笑。雖然已經年近三十，但眉角眼梢總透著股秀氣的少女氣質來。並且舉手投足間竟顯得十分自然，這和柳念故天真不做作的姿態有些神似。到底是母女。
到了辦公室，夏海萱休息了一會兒後終於開口，“你們董事長讓我過來幫幫總部。我說有淩經理你在何需我操心呢？剛才看到公司裏的員工都忙著工作，果然總部的辦事效率讓我放心。”
此時夏海萱坐在專屬的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身體稍稍向後傾著，下顎微微仰起，放松的姿態下卻是一雙明亮的眼。
“哪裏哪裏。夏副董剛從英國回來應該累了吧？要不公事我們稍後再談，現在先去用午餐？”
“不，不用。我不喜歡沒做事就享受。”
夏海萱說著，淩鳴不禁臉一紅。
“自家公司裏的人，我不跟淩經理你客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這次我來其實是想要和你還有各大股東商議一下擴大我們讚助賽車的事情的。”
“擴大賽車讚助？”
“對。”夏海萱又彎起眉眼笑了笑，“你們董事長也覺得在未來幾年可能賽車事業更是會影響巨大，成為每個國家流行的體育運動。畢竟賽車的潛力還很巨大，我們不能放棄這塊金庫。”
什麽我們董事長也覺得……不會這主意根本就是你提出來的吧……
淩鳴一邊暗暗腹誹著一邊卻點點頭，“其實就在前些日子，我們還讚助了一個小型賽車車手的比賽。”
“噢？小型賽車？”
“嗯。但也只是他一個而已。”
“讓我看看他的資料。他參加的是什麽賽事？隸屬哪個車隊啊？”
淩鳴將莫言己的資料翻出，“他叫莫言己，今年12歲，是索伯G車隊的人……”
而一旁的夏海萱卻緊緊盯著莫言己的照片——“你說……他姓莫？”
“嗯，對。”
夏海萱看著這照片總覺得這孩子的面孔越瞧越熟悉……
“他參加的是今年全亞洲小型賽車的比賽。大小姐似乎很喜歡這支隊伍，經過董事長同意後她現在也跟在這支隊伍身邊……”
“念故？”夏海萱一皺眉，“怎麽沒人和我說這事啊？”
“這……”
“算了算了……”夏海萱看著淩鳴有些語塞，不禁揮了揮手，“這孩子成績不錯？”
“嗯……應該是的。”
這話夏海萱就徹底聽不懂了，“什麽叫‘應該’？”
“因為這孩子雖然天分不錯，但是實戰經驗比較少。”淩鳴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一揚聲，“啊！對了！今天有他的比賽，是全亞洲賽日本站的決賽。”
“好，那就看看吧。有現場直播吧？”
淩鳴將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嗯，有。”
屏幕打開，直播的鏡頭直直地對著領先的兩輛賽車……
“嗯……莫言己可能在比較後面……”淩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現場的解說員一陣大吼——
“觀眾朋友們，由於天氣原因，本場比賽一波三折，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首次來參加全亞洲賽的來自索伯G車隊的11號車選手莫言己此時已經躍居第二！”
“唔……你剛才說的那個新人車手是叫莫言己吧？”
夏海萱看著淩鳴。
淩鳴楞了一下，就見那輛位列第二的賽車車身上赫然貼著自家公司的廣告標志！
“嗯……我想，小家夥看到夏副董你來了就爆小宇宙了……”
淩鳴擠著笑說。
而就在這時，鏡頭給了位於角落的索伯G車隊來了個鏡頭。
這個瞬間，淩鳴和夏海萱註意到的景象完全是不一樣的——
淩鳴只註意到柳念故被保護得很好。為了能讓小姑娘親眼看見飛躍過賽道的賽車，莫非把她抱了起來，甚至舉到了肩上。
小姑娘樂得不得了，即使是她的親生父親也從來都沒有這麽抱過她。
而在夏海萱眼裏，這幕情景就極具沖擊力，她的雙手甚至在逐漸顫抖——她認識那個男人！她認識！她認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夏海萱的腦海裏忽然豎起一個念頭。像是抗拒、害怕又像是急不可耐，夏海萱盡量平覆自己的呼吸，然後指著屏幕裏的莫非問，“他是誰？”
“噢，G車隊目前的經紀人。”
淩鳴說完卻發現夏海萱仍看著他，仿佛期待他繼續說下去，仿佛知道他還有別的話沒有說完……
“嗯……也是場上這個莫言己車手的親生父親。”
一瞬間，夏海萱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便將淩鳴驅出去倒咖啡。
等到整間辦公室裏都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電腦裏傳來的喧囂時，這個女人終於忍不住猛地撲到屏幕前死死地盯著那輛純白色的車子——
恨不得能隔著屏幕、隔著那輛車、那個頭盔看見裏面莫言己的樣子！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在看到這孩子的照片時覺得那麽熟悉！
將指尖塞進牙縫中，夏海萱嗚咽了……
對海岸另外一邊的發展情形絲毫不知的莫非專心地抱著柳念故。
莫非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從她身上莫非看見了莫言己媽媽的影子，這讓他覺得很親切。
“啊！叔叔，你快看！”
隨著柳念故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見莫言己再次飛越過白線，然後數據刷新——
“可惡！怎麽離那個外國小子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呢？！”
殷禮看著不斷跳動的紅色圈速數據眉頭不禁一跳。
此時比賽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換回光頭胎的幾個車手逐漸趕了上來。因為他們的輪胎已經預熱完畢。
“啊！後面的部隊已經開始緊逼上第二位的莫言己選手！第三名與第二名的車距僅為零點幾秒！莫言己選手很危險啊！”
現在莫言己的處境的確很不妙——他身在場上更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正在與丹尼爾逐漸拉開差距……還有身後的威脅……
“這就是經驗差，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本看著屏幕上的賽況說道。
“現在差距還沒到三秒！”
身旁的顏虔反駁說，“而且，那小鬼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的。”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其實顏虔的心裏也沒有底——畢竟以現在的賽道來說，光頭胎應該更占優勢。
在場的很多人都覺得光頭胎更占優勢，不過在丹尼爾看來，這些優勢在他面前就浮雲了。那是外在條件所摧毀不了的實力證明。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丹尼爾漸漸失去了耐心，並且疑惑——他再次看了看自己與莫言己的時差。
2秒17。
他皺了皺眉，然後再次沖過白線——2秒11。
2秒！
在丹尼爾拉開莫言己一段距離後就再也拉不開更大的時差了，莫言己就好像要死死粘著自己一樣……而且……他身後的車子也是，無論怎麽沖也沖不過莫言己的防線！
這小子……居然能將那些老將也攔著，不過能攔到多久呢？
“啊！比賽已經進入到最後十圈！位於第二位的莫言己選手雖然是個新人但真的很不錯！已經連續十幾圈了，跟在丹尼爾選手後面不被大距離地拋遠，並且還成功地攔截著後車的圍堵！對於一個新人來說，他的表現實在太優秀了！”
解說員的評價很中肯，觀眾雖然沒有很激動，但也將絕大部分註意力放在了丹尼爾他們那些先前部隊上。
楊老太太緊緊地盯著屏幕眼睛一眨不眨。
片刻，她忽然面對著殷禮和小早川兄弟緩慢而有力道，“出指示牌。告訴他，我要求他要跟丹尼爾的距離保持在兩秒以內！”
這回就連脾氣暴躁的殷禮都楞了一下，“可是楊老師，你不是說莫言己小子今天只要能登上頒獎臺就已經是成功了麽？照現在看來，他只要保持現在的節奏就可以……”
“可以什麽？”
楊老太太立時打斷了殷禮的話，“最後十圈，你以為莫言己身後的那幫老手都是吃幹飯的麽？還有前面的丹尼爾，因為有莫言己替他擋著對手，他現在根本還是悠哉哉的……如果不能打破這局面，接下來那孩子就要吃虧了……”
“啊……”
莫非聽著楊老太太的分析有些不可置信，“老師您是怎麽知道的？”
楊老太太看了一眼莫非，開口，“因為剛才那圈丹尼爾用了兩次漂移。”
“哎？”
莫非在內心狂讚這個老太太觀察得這麽仔細，不愧是領隊。
“之前幾圈他幾乎都不曾用過幾次，而剛才他卻連續使用了兩次。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他超越莫言己絕對有兩秒半。”
說著，莫非探頭張望了一下數據板。果然，上面標註的第一與第二的差距已經到了2秒67的時間！
2秒67！
莫言己看著方向盤上顯示的數據再次狠踩了油門！
想甩開我？哼，連九陽神功都沒有練好就想使乾坤大挪移？！
當然，這些話在前頭的丹尼爾是聽不見的。所以他再次利索地在莫言己眼前來了個漂移，期間還疑似對莫言己挑釁地回頭微微一笑。
莫言己頓時在入彎的時候也瘋了似的踩油門，然後利用風壓和車身，再一同踩下剎車，硬生生地讓車子打彎，飈出了這場比賽以來最快的入彎速度！
時差又再次恢覆到了2秒21。
而身後的賽車也開始發力了……
“這根本就是長時間的拉鋸戰嘛……”
觀眾席裏有人立時對這一情景做出了最好的解釋——無論是誰占優勢，另一方都會想盡辦法再次將差距縮進或拉大……
“不過……”
“很精彩啊！”
“加油啊！”
最後五圈！觀眾席上的群眾已經興奮地站起身，揮舞著手中的東西，不斷吶喊著自己的支持者！
“比賽會一直這樣保持到最後麽？”
莫非忍不住開口問道。
G車隊裏的人都將視線集中到楊老太太身上。
“不，我覺得不會。”楊老太太終於開口，“三方一定會有人在最後的時刻冒出頭的。至於冒出來的是誰，冒出來的結果是好是壞……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四圈！”
“最後三圈！”
“最後兩圈！啊！是11號車的莫言己選手！他……他身後的車輛從外線擠了進來！這下子，兩輛車會怎麽樣過這個彎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莫言己：前面的！看我的乾坤大挪移！把你從第一的位置上拽下來！
丹尼爾（朝莫言己傾城一笑）：來啊～
莫言己（拽顏虔的衣袖）：……餵，還是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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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鳴絕對有理由相信，要是真有一天董事長一病不起了，他就要改叫這個女人“董事長”了。
身為總部的總經理，淩鳴自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夏海萱。
她剛下車進入公司裏後竟也沒有引起大廳內的註目禮。若不是有淩鳴在底下一直侯著，說不定前臺小姐就要問她要預約函了。
她很低調，在看人的時候還會微微一笑。雖然已經年近三十，但眉角眼梢總透著股秀氣的少女氣質來。並且舉手投足間竟顯得十分自然，這和柳念故天真不做作的姿態有些神似。到底是母女。
到了辦公室，夏海萱休息了一會兒後終於開口，“你們董事長讓我過來幫幫總部。我說有淩經理你在何需我操心呢？剛才看到公司裏的員工都忙著工作，果然總部的辦事效率讓我放心。”
此時夏海萱坐在專屬的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身體稍稍向後傾著，下顎微微仰起，放松的姿態下卻是一雙明亮的眼。
“哪裏哪裏。夏副董剛從英國回來應該累了吧？要不公事我們稍後再談，現在先去用午餐？”
“不，不用。我不喜歡沒做事就享受。”
夏海萱說著，淩鳴不禁臉一紅。
“自家公司裏的人，我不跟淩經理你客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這次我來其實是想要和你還有各大股東商議一下擴大我們讚助賽車的事情的。”
“擴大賽車讚助？”
“對。”夏海萱又彎起眉眼笑了笑，“你們董事長也覺得在未來幾年可能賽車事業更是會影響巨大，成為每個國家流行的體育運動。畢竟賽車的潛力還很巨大，我們不能放棄這塊金庫。”
什麽我們董事長也覺得……不會這主意根本就是你提出來的吧……
淩鳴一邊暗暗腹誹著一邊卻點點頭，“其實就在前些日子，我們還讚助了一個小型賽車車手的比賽。”
“噢？小型賽車？”
“嗯。但也只是他一個而已。”
“讓我看看他的資料。他參加的是什麽賽事？隸屬哪個車隊啊？”
淩鳴將莫言己的資料翻出，“他叫莫言己，今年12歲，是索伯G車隊的人……”
而一旁的夏海萱卻緊緊盯著莫言己的照片——“你說……他姓莫？”
“嗯，對。”
夏海萱看著這照片總覺得這孩子的面孔越瞧越熟悉……
“他參加的是今年全亞洲小型賽車的比賽。大小姐似乎很喜歡這支隊伍，經過董事長同意後她現在也跟在這支隊伍身邊……”
“念故？”夏海萱一皺眉，“怎麽沒人和我說這事啊？”
“這……”
“算了算了……”夏海萱看著淩鳴有些語塞，不禁揮了揮手，“這孩子成績不錯？”
“嗯……應該是的。”
這話夏海萱就徹底聽不懂了，“什麽叫‘應該’？”
“因為這孩子雖然天分不錯，但是實戰經驗比較少。”淩鳴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一揚聲，“啊！對了！今天有他的比賽，是全亞洲賽日本站的決賽。”
“好，那就看看吧。有現場直播吧？”
淩鳴將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嗯，有。”
屏幕打開，直播的鏡頭直直地對著領先的兩輛賽車……
“嗯……莫言己可能在比較後面……”淩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現場的解說員一陣大吼——
“觀眾朋友們，由於天氣原因，本場比賽一波三折，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首次來參加全亞洲賽的來自索伯G車隊的11號車選手莫言己此時已經躍居第二！”
“唔……你剛才說的那個新人車手是叫莫言己吧？”
夏海萱看著淩鳴。
淩鳴楞了一下，就見那輛位列第二的賽車車身上赫然貼著自家公司的廣告標志！
“嗯……我想，小家夥看到夏副董你來了就爆小宇宙了……”
淩鳴擠著笑說。
而就在這時，鏡頭給了位於角落的索伯G車隊來了個鏡頭。
這個瞬間，淩鳴和夏海萱註意到的景象完全是不一樣的——
淩鳴只註意到柳念故被保護得很好。為了能讓小姑娘親眼看見飛躍過賽道的賽車，莫非把她抱了起來，甚至舉到了肩上。
小姑娘樂得不得了，即使是她的親生父親也從來都沒有這麽抱過她。
而在夏海萱眼裏，這幕情景就極具沖擊力，她的雙手甚至在逐漸顫抖——她認識那個男人！她認識！她認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夏海萱的腦海裏忽然豎起一個念頭。像是抗拒、害怕又像是急不可耐，夏海萱盡量平覆自己的呼吸，然後指著屏幕裏的莫非問，“他是誰？”
“噢，G車隊目前的經紀人。”
淩鳴說完卻發現夏海萱仍看著他，仿佛期待他繼續說下去，仿佛知道他還有別的話沒有說完……
“嗯……也是場上這個莫言己車手的親生父親。”
一瞬間，夏海萱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便將淩鳴驅出去倒咖啡。
等到整間辦公室裏都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和電腦裏傳來的喧囂時，這個女人終於忍不住猛地撲到屏幕前死死地盯著那輛純白色的車子——
恨不得能隔著屏幕、隔著那輛車、那個頭盔看見裏面莫言己的樣子！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在看到這孩子的照片時覺得那麽熟悉！
將指尖塞進牙縫中，夏海萱嗚咽了……
對海岸另外一邊的發展情形絲毫不知的莫非專心地抱著柳念故。
莫非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從她身上莫非看見了莫言己媽媽的影子，這讓他覺得很親切。
“啊！叔叔，你快看！”
隨著柳念故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見莫言己再次飛越過白線，然後數據刷新——
“可惡！怎麽離那個外國小子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呢？！”
殷禮看著不斷跳動的紅色圈速數據眉頭不禁一跳。
此時比賽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換回光頭胎的幾個車手逐漸趕了上來。因為他們的輪胎已經預熱完畢。
“啊！後面的部隊已經開始緊逼上第二位的莫言己選手！第三名與第二名的車距僅為零點幾秒！莫言己選手很危險啊！”
現在莫言己的處境的確很不妙——他身在場上更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正在與丹尼爾逐漸拉開差距……還有身後的威脅……
“這就是經驗差，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本看著屏幕上的賽況說道。
“現在差距還沒到三秒！”
身旁的顏虔反駁說，“而且，那小鬼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的。”
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其實顏虔的心裏也沒有底——畢竟以現在的賽道來說，光頭胎應該更占優勢。
在場的很多人都覺得光頭胎更占優勢，不過在丹尼爾看來，這些優勢在他面前就浮雲了。那是外在條件所摧毀不了的實力證明。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丹尼爾漸漸失去了耐心，並且疑惑——他再次看了看自己與莫言己的時差。
2秒17。
他皺了皺眉，然後再次沖過白線——2秒11。
2秒！
在丹尼爾拉開莫言己一段距離後就再也拉不開更大的時差了，莫言己就好像要死死粘著自己一樣……而且……他身後的車子也是，無論怎麽沖也沖不過莫言己的防線！
這小子……居然能將那些老將也攔著，不過能攔到多久呢？
“啊！比賽已經進入到最後十圈！位於第二位的莫言己選手雖然是個新人但真的很不錯！已經連續十幾圈了，跟在丹尼爾選手後面不被大距離地拋遠，並且還成功地攔截著後車的圍堵！對於一個新人來說，他的表現實在太優秀了！”
解說員的評價很中肯，觀眾雖然沒有很激動，但也將絕大部分註意力放在了丹尼爾他們那些先前部隊上。
楊老太太緊緊地盯著屏幕眼睛一眨不眨。
片刻，她忽然面對著殷禮和小早川兄弟緩慢而有力道，“出指示牌。告訴他，我要求他要跟丹尼爾的距離保持在兩秒以內！”
這回就連脾氣暴躁的殷禮都楞了一下，“可是楊老師，你不是說莫言己小子今天只要能登上頒獎臺就已經是成功了麽？照現在看來，他只要保持現在的節奏就可以……”
“可以什麽？”
楊老太太立時打斷了殷禮的話，“最後十圈，你以為莫言己身後的那幫老手都是吃幹飯的麽？還有前面的丹尼爾，因為有莫言己替他擋著對手，他現在根本還是悠哉哉的……如果不能打破這局面，接下來那孩子就要吃虧了……”
“啊……”
莫非聽著楊老太太的分析有些不可置信，“老師您是怎麽知道的？”
楊老太太看了一眼莫非，開口，“因為剛才那圈丹尼爾用了兩次漂移。”
“哎？”
莫非在內心狂讚這個老太太觀察得這麽仔細，不愧是領隊。
“之前幾圈他幾乎都不曾用過幾次，而剛才他卻連續使用了兩次。你現在可以去看看，他超越莫言己絕對有兩秒半。”
說著，莫非探頭張望了一下數據板。果然，上面標註的第一與第二的差距已經到了2秒67的時間！
2秒67！
莫言己看著方向盤上顯示的數據再次狠踩了油門！
想甩開我？哼，連九陽神功都沒有練好就想使乾坤大挪移？！
當然，這些話在前頭的丹尼爾是聽不見的。所以他再次利索地在莫言己眼前來了個漂移，期間還疑似對莫言己挑釁地回頭微微一笑。
莫言己頓時在入彎的時候也瘋了似的踩油門，然後利用風壓和車身，再一同踩下剎車，硬生生地讓車子打彎，飈出了這場比賽以來最快的入彎速度！
時差又再次恢覆到了2秒21。
而身後的賽車也開始發力了……
“這根本就是長時間的拉鋸戰嘛……”
觀眾席裏有人立時對這一情景做出了最好的解釋——無論是誰占優勢，另一方都會想盡辦法再次將差距縮進或拉大……
“不過……”
“很精彩啊！”
“加油啊！”
最後五圈！觀眾席上的群眾已經興奮地站起身，揮舞著手中的東西，不斷吶喊著自己的支持者！
“比賽會一直這樣保持到最後麽？”
莫非忍不住開口問道。
G車隊裏的人都將視線集中到楊老太太身上。
“不，我覺得不會。”楊老太太終於開口，“三方一定會有人在最後的時刻冒出頭的。至於冒出來的是誰，冒出來的結果是好是壞……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四圈！”
“最後三圈！”
“最後兩圈！啊！是11號車的莫言己選手！他……他身後的車輛從外線擠了進來！這下子，兩輛車會怎麽樣過這個彎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莫言己：前面的！看我的乾坤大挪移！把你從第一的位置上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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